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名鼎配资
宋朝出过很多传奇人物,但像仇氏这样的女子,却难得一见。她嫁过三次,每次都生出个响当当的人物。第一个成了高僧,第二个成了新党官员,第三个是教坊名妓。这一家三出戏,戏里戏外都绕不开苏轼,两个儿子,一个是挚友,一个是仇敌。
三个丈夫,三段命,三种子女婚姻这件事,在古代女子身上,常常像赌。仇氏这一赌,就是三次。第一任丈夫姓林,是个读书人,仇氏当时不过十六,婚后没几年,便生了一个儿子,取名林觉。这个孩子后来出家,就是后来的佛印和尚。
婚姻没走多远。林家看不上仇氏的家境,说她出身草根,不配守祖坟香火。夫妻感情不合,林家便逼仇氏离婚。她被赶出门时,林觉才五岁。
展开剩余88%第二次婚姻,她嫁给一个名叫李永的低级官吏,生下了儿子李定。这桩婚事没比前一次体面多少,但日子倒算安稳。李定长到十五,被送进官学,靠自己努力考取功名,步入仕途。
过了几年,仇氏又改嫁。这一回,是个姓蔡的商人,年纪比她大许多。蔡家不缺钱,也不缺人丁,缺的是个能打理教坊买卖的女人。仇氏进门后,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生了个女儿蔡奴。这个女儿长大后成了东京教坊的花魁,连文人雅士都为她写词留墨。
三个孩子,仇氏不曾偏心,也无力安排。她识字不多,能做的,就是尽力把他们拉扯大。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后悔过那些婚姻,她从不多言,只埋头过日子。
最早出名的是林觉。出家后法号“佛印”,二十出头已是金山寺住持,讲经说法,连皇帝都曾召见。他稳重寡言,跟他母亲仇氏来往不多,但每年中秋,总会托人送些布匹和香料回家。
李定则走上仕途,在王安石新法推行期间受重用,步步高升。人精,有手腕,外表温和,内心精明。仇氏去世那年,李定已是正三品官,居中枢任要职,坐镇御史台,风头正劲。
蔡奴最晚出名,出的是名声,不是官名。她的故事太多,连苏轼都在诗里提到过。那些文人墨客常拿她比花、比月、比江南的水,但没人知道她的母亲是个曾被林家逐出的女子。
仇氏死时,没留什么遗嘱,也没人记得她的坟在何处。她一生娶了三回,三家人送丧也分了三拨。佛印送的是袈裟香火,李定请了大官念经名鼎配资,蔡奴则在教坊设了一桌酒席,唱了一夜《踏歌辞》。
一个是苏轼好友,一个是苏轼对头佛印和苏轼的缘分,说不清算谁沾了谁的光。两人第一次见面,是在庐山,佛印三十出头,已是名僧。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,心境烦乱,游山时路过金山寺,见了这位僧人,随口出了一联。
佛印对得不紧不慢,语气平静,却让苏轼顿时收起轻狂。那一回,苏轼吃了个小教训,但心服口服。两人就此结交,互称“东坡”、“佛印”,时常以诗文相互调侃。
佛印不问政事,不写公文,只谈佛理,说禅机。苏轼被贬,被贬再起,人生起落中始终与佛印保持通信。有人说,他一生最信任的朋友,不是官场中人,而是这位佛僧。
两人关系被传得有点传奇,甚至有人写他们“共游共居”,纯属附会。事实是,他们的书信中常带禅意,也常藏机锋。佛印不反对苏轼写诗,也不因他风流而避之。苏轼也常说:“我作诗如泡茶,佛印看如喝水。”
李定就没那么幸运了。他在苏轼一生中,是“乌台诗案”中的重要推手。苏轼因诗被控“讽刺朝政”,几乎性命不保,幕后首荐弹劾者,就是李定。
李定在王安石变法中逐渐崭露头角,和吕惠卿、章惇等人合称“新法中坚”。他精于律令,手段冷静,曾主掌御史台,专事纠察。
乌台诗案发生时,李定密奏苏轼多次,以“非议政事”“讽君不忠”立案。在一系列文书背后,他的手笔清晰,语气简练,处处拿苏轼旧作挑错,列罪。
苏轼流放黄州三年,期间几度绝望。外人多归咎于章惇、王安石,其实推动此案至高潮的,正是李定。讽刺的是,李定与佛印是同母异父兄弟,一个为苏轼递茶,一个为苏轼写奏折。
苏轼晚年虽复官重用,李定却早已在政坛消声。变法失败,新党失势,李定也随风而去。有人说苏轼曾写诗暗讽他,有人说佛印曾劝苏轼释怨,不可考。
佛印不在乎李定的仕途,李定也从不提佛印的名号。同母兄弟,一个出家,一个从政,一个无欲,一个有求,活成了两种极端。
两人唯一的交集,就是那个母亲仇氏。可惜她早逝,再不能听两个儿子唇枪舌剑,也不能亲眼看到他们一个登坛讲佛,一个列名官籍。
一个教坊名妓,搅动半个东京这故事要完整,少不了蔡奴。相比两个兄长一个做高僧一个做御史,她出场方式要特别得多。
蔡奴出身第三段婚姻,是仇氏最小的孩子。父亲姓蔡,是个经营教坊生意的商人。蔡家虽无功名,但在东京混得风生水起,养得起唱班,也拉得动文人。
蔡奴自小就学音律、练舞步,十六岁时名动教坊司。有人说她姿色绝伦,也有人说她唱腔动人。到底哪样出众说不准,反正能让苏轼、黄庭坚这些人争相题诗,不是凡人。
她不姓苏、不姓李,偏偏成了这两家人纠缠之外的另一支笔墨。很多文人说她是“佳人多命薄”,有人拿她和红拂女相比,有人干脆把她写进戏曲里。
她没有诗,也不写信,只会唱和跳。苏轼写《蝶恋花》,黄庭坚写《水调歌头》,曲子一出口,蔡奴唱三遍,曲尽人散。
有人传她和苏轼关系匪浅,甚至“入东坡书斋”。这种话说着热闹,证据却无从查起。苏轼的诗里确有“蔡奴巧笑动京城”之句,听着像调情,其实更像感慨。
她不同于一般女子,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。身在教坊,不指望嫁人,不求名分,也不怕毁誉。她靠一张嘴和一双手,把自己唱进了史书,算是一种另类的成就。
蔡奴后来并未成为苏轼红颜,也没嫁进官家。她在教坊司唱了十年,三十岁那年忽然隐退。没人知道她去哪儿,有人说她跟一位归隐文士私奔,也有人说她去了南方另开教坊。
仇氏的三个孩子里,她名气不输两个哥哥,只是走的路不一样。一个向佛,一个入仕,一个入市。别人家兄弟姐妹争家产,他们家是争话题。
蔡奴不在乎这场竞争。她不爱宫廷,不想做诗,也不拜佛。她只想唱歌。至于苏轼,她知道这人有情有义,但她从未把自己当成“红颜知己”。
母亲之名,终究埋在风里仇氏没留下一幅像,更别说画像或碑文。后人要找她的痕迹,只能翻儿子们的书信、诗文、史料边角。没有墓志,没有族谱,连生卒年月都说不准。
佛印没提过她。一个出家人,不念亲缘,只谈众生。他的法语里有对母恩的宽慰,却没有一字写仇氏的名。
李定更不提她。他从政之初便换过族名,曾删改生母一栏,用“嫡母”填补。他或许觉得出身草根影响仕途,或许只是单纯想划清界限。
蔡奴没机会说。教坊女子身份特殊,能登诗文已属罕见,写母亲更属奢望。她在舞台上唱别人家的故事,从未唱过仇氏这一段。
这位三嫁女子的人生,被三个孩子拆得四分五裂。她的名字,没有进寺庙,也没有进御史台,更没登上教坊墙壁。她像是三条大河交汇口里的一块小石,被水流推着,悄然滑入泥底。
后人记得佛印,说他通禅义;记得李定,说他酷吏有权术;记得蔡奴,说她舞动京华。但说起仇氏,都只说:那个生了三个名人的女人。
一个女人,不因自己被记住,而因儿子成名才浮现。她在历史上只剩一个“曾经”,连“母亲”两个字,都像是借来的标签。
仇氏死后没人为她立碑。佛印立的是禅塔,李定修的是官宅,蔡奴设的是香案台。三种方式,三种追悼,全都不完整。
世人都说她“命硬”,能三嫁三育三名人。其实她的命不是硬,是熬。熬过被休、熬过改嫁、熬过冷眼、熬过孤身抚子。
她若活在今天,怕是会被媒体称作“话题女性”,被网民议论家事,被节目邀做嘉宾。但她不是今天的人,她是宋人,一个没人替她说话的宋人。
母亲这个词,在她身上成了标签,不是称呼。她不是圣母,不是贤妇,不是烈女,只是一个平凡女子,凭本事养大三个孩子名鼎配资,各走一条路,各成一段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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